日本女生如何沦为国际卖春移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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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源:古年旅日
这个话题是一位长期定居日本的读者朋友交给我的命题作文。让我脑洞大开,因为这内容与上一篇文章《逼良为娼,日本人的金钱观为何变得面目全非?》存在因果关系,可说从某个侧面验证了日本人金钱观变化的原因所在,甚至标题中的“逼良为娼”不再是一种借喻,而是这篇文章要讲述的真实故事了。
本图选自unsplash
先看上个月日本媒体的报道:
“日本女性越洋卖春激增中。6小时赚1500美元”,“日本人才派遣公司的3女性因涉嫌斡旋女子去美国拉斯维加斯赌城卖春赚钱被逮捕,同样的案例发生在沙特”……
打开社交网页,会发现这类诱惑日本女性越洋卖春的广告静悄然出现:“拉斯维加斯项目,工作5小时,日薪最低3万日元保底,保证总收入达180万”。
——这一日薪数目相当于日本普通临时工收入的6至9倍,重金之下必有“勇妇”,于是包括有日本大学女生开始春心萌动,踏上了国际卖春的征途。
这不是相隔百年之后,日本又在上演现代版的“阿崎婆和8号妓院”的故事吗?出生在6、70年代的人,会立刻想起由栗原小卷、田中绢代主演的电影《望乡》吧。这部影片80年代在中国上演时,剧中被骗卖到南洋当妓女的日本贫苦妇女阿崎的悲惨遭遇,刺激了多少人同情的泪腺,打湿了观众多少条手帕和袖口。
可是,谁能想到,如今经济地位排名世界前四位的日本人,阿崎婆的后代们竟然重操旧业,又用年轻的肉体去海外开疆拓土呢。只是性质全然不同,过去是受骗加贫困,被迫为国捐躯赚取外汇;如今是抵挡不住金钱诱惑,主动为外国人卖身。
这就不禁让人思考一个问题: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当代日本女性甘愿再次接受阿崎婆的耻辱呢?
或许,暂且不提海外卖春难民的动机,先观察一下日本国内风俗行业的变化,就能够找到谜底了。
本图选自unsplash
新冠疫情发生之后,东京著名的新宿红灯区歌舞伎町悄悄发生了一个变化:附近的大久保公园里多了一道诡异的风景线。一到傍晚,便能看见一个个打扮得或时髦或朴素的年轻女子只身站在某个不显眼却又不会被忽略之处,她们大都低头在看手机,却会对任何走近的脚步变得异常敏感。即使在全民出门都戴口罩的那段疫情严重的时期,仍然会露出姣好的脸和身材。年龄看上去都在20岁左右,其中还有一些看上去像刚放学走出校门的高中生。
“2022年晩秋过后,我听说歌舞伎町的年轻‘站街女’数量正在迅速增加,于是在一个周末的夜晚去了那里。大约看见20名女性正站在寒风中等待顾客。大约有两倍多的男子在她们周围徘徊游走,个个眼光发亮。
“站街服务作为一种性交易发生存在已久。但过去很多是外国女性。‘大哥,啊索巴奈以’?(日语:玩一玩吗?)很多男人可能都有过被外国女人用蹩脚日语搭讪的经历。
“她们站在花街柳巷里,直接与顾客谈判,以每小时1万至2万日元的价格出卖自己的身体”
(记者墨田龙一报道)。
——我看了几篇类似的现场报道,发现疫情来袭后,“站街女”的身份发生了两个让日本人也大为惊讶的变化:一是过去的站街女子白人居多,特别在大久保公园附近本是白人风尘女子的地盘,因为日本女性更愿意在风俗店内接客,这样可避免与顾客发生纠纷。
可是如今的站街女成了日本女孩的天下。为了赚钱已经顾不上安全了,干脆冒着被警察逮捕和嫖客非礼的风险,挤走外国同行,直接挺身走上街头了。只是买卖双方不愿使用“站街女”这一叫法,改称为“交缘”,似乎是男女“有缘来相会”之意吧。
出现这种现象,对于日本女性来说,算是一种心理上的巨大蜕变。因为直到疫情之前,你走在歌舞伎町还能见到风俗店外的看板上标明“谢绝外国人”的字样。当年我的一位朋友喝高了,就把一块出现中文的看板踢飞了。事后才知这类风俗店主也有难言之隐:哪有老板不想赚钱的,只是因为日本女性害怕跟外国人无法正常沟通遭受不测,才不得已而为之的。
“站街女”身份的另一个变化便是,她们中很多并非风俗行业的职业女性,不少都是普通的学生,或白天有另一份工作的普通人。晚上出来站街,只是为了补充入不敷出的生活费用而已。正因为这种身份的人增多了,加上遭遇了疫情后日本经济受到的冲击,“有贼心,无贼财力”的风流男人越来越多,于是买卖双方消费降级,带来了风俗业价格破坏的现象。
回到本文的主题:了解日本国内该业界风云变幻的现实,我们就明白了有人重蹈阿崎婆的命运,甘为国际卖春对象的一个主要原因,那便是日本变天了:物价飞涨,日元贬值,特别是疫情之后,由于相对贫困的女子增多了,让外国的月亮变得更大更圆成为一个无可争辩的现实。
日本女子不单去美国、迪拜打洋工。据香港朋友介绍,疫情后从事性工作的日本女性进军香港的也变得更多了。
千万不要以为这些女性陷入生活贫困只是个小概率事件。其实她们是一面做工精细的镜子,很大程度上折射了日本社会底层女性的生存状态。
因为早在10年前,日本国内的“风俗娘”(从事色情行业的女性)可能达到近30万人。约有1万家风俗店靠她们为生。
根据日本经济学家饭田泰之的分析推测,日本成年女性每20人当中可能就有1人从事过色情行业。(参考:环球网2013年11月28日)
日本女性这么大比例的人群有过带“色”的经历,无疑与日本社会中女性地位卑微的严峻现实脱不了干系。一位日本社会学家曾经尖锐地指出:
妇女只能在极少数职业中赚取与男子一样多的收入。而且在许多情况下,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女收入差距会越来越大。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妇女既不能寄希望于国家,也不能寄希望于企业,于是有的便下海从事色情工作。
这也就带来了日本“风俗娘”与西方一个显著不同的特点,正如《东京贫困女子》一书作者中村所述,8~9成“风俗娘”另有一份白天的工作,其中很多都是单身家庭的非正规劳动者。这点与欧美卖春者大为不同。
当然,日本越来越“笑贫不笑娼”的社会环境也是促使底层女孩卖身的重要因素。而风尘女子的贫困,也并非真正活不下去的绝对贫困。专家指出,她们中间有相当一部分人,既是卖春者也是买春者,实际上赚钱的目的是为了进贡给吃软饭的男人。
也有为了赚足去海外留学费用不惜出卖身体的大学生。
还有更为奇葩的女性,是在和顾客交往中,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有性魅力的女人得到认可而感到满足。这也是在“风俗娘”人群里面,还有一些70至80多岁的高龄女性的缘故(参考:《高龄者风俗女子》中山美里著)。
无论出于何种动机,这些年轻的女子是在与命运抗争。为了自己的生存或是追求更理想的生活,再次把穿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裸露出的是日本社会暗黑一面的耻辱。
归纳如下:
◎疫情高峰过后,日本女性越洋卖春人数激增。日本物价飞涨,日元贬值,相对贫困的女子增多是造成这一现象的主要原因;
◎日本“站街女”身份发生变化,她们中很多并非风俗行业的职业女性,不少是普通的学生,或白天有另一份工作的普通人;
◎“站街女”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即是卖春者也是买春者,赚钱的目的是为了进贡给吃软饭的男人;
◎日本社会中,妇女只能在少数职业中赚取与男子一样多的收入。随着年龄的增长,男女收入差距会越来越大。
(文中图片除注明外均来自网络)
如何与日本人打交道——你有所不知的日本人真相
从2023年12月起,旅日公众号推出古年先生的专栏《如何与日本人打交道——你有所不知的日本人真相》,专门探讨与日本人的交往之道。希望能够对关注旅日的朋友们有所启发。
古年旅居日本30余年。社会心理学硕士。经营管理培训师。自1998年开始在日本各知名跨国企业从事跨文化经营管理培训至今。曾在『收获』、『作品』、『延河』、『湖南文学』等中文杂志上发表多部中短篇小说。在日本出版『中国经营顾问传授跨文化管理技法』、『中国式谈判』、『中国人价值观』等专著。其中,『中国式谈判』于2002年在韩国出版。另在日本数家刊物开设专栏,发表多种主题的散文随笔。微信号:Gunian5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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